浑沌, 在设计之中(1)

- - - 谷歌的真实内情: 没有次序, 没有排列, 也没有确定性. 为什么这一切又都在计划之中(至少他们希望如此)

亚当.拉辛斯基( 财富杂志高级主编)

在位於加州山景城,楼群缠绕的谷歌(Google)校园, 只需花上几分钟, 你马上可以领略到这是一家正兴旺成长又在混乱之际的公司. 他只有八岁, 但每年毛收入已达一百亿美金. 他的市场价值更是达一千二百五十亿美金. 这里不象是一家拼命挣钱的公司. 尽管他的每句话都被掂量来掂量去, 好像有什么更深的涵义, 但这里充满的气息却更象是来自一帮混杂的, 刚入校的新生.

谷歌总部有一百三十万平方尺. 丰盛的餐厅遍布在富有风趣的一群两层楼里(当然, 都是免费的!), 拥挤不堪的会议室, 吵杂的楼道讨论会. 这一切又环绕着沙地排球场. 不时的又有年轻人乘电动踏板车擦身而过. 还有. . . 没有更好的话来形容这一切 . . . 啥事皆容的精神. 这里失败与成功共存. 自由自在的工程师们不停地碰撞出思想的火花. 很少有人操心这些项目是否能够赚钱.

有毛有角的管理方式

我们先来看一个例子. 谢丽. 桑德堡(Sheryl Sandberg)是一位只有37岁的副总裁. 她的领域包括公司的自动化广告系统. 她最近犯了个错误, 导致公司亏了几百万美元 - - "错误决定, 行动太快, 事前没控制好, 浪费了一些钱" - 她说的就这么简单. --当她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, 她就走到街对面去见拉里.佩奇.

拉里.佩奇(Larry Page)是谷歌的两位创始人之一, 也是大家默认的思想领袖. "天哪, 我真不该捅这么大的篓子", 桑德堡向佩奇道歉地说. 佩奇接受了她的道歉.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, 佩奇的话让她大吃一惊. "我很高兴你能犯下这个错误", 佩奇对她说. "这才是我想要的公司. 在这里大家都宁愿行动太快, 干的太多, 而不是谨慎行事, 做的太少. 如果我们不犯这类错误, 只说明我们没能冒足够的风险".

当百万美元错误带来的惩罚只是拍下肩膀, 你就知道这不是你心目中的普通公司. 为了解这家公司, 很多人推荐我去见一个人, 她就是肖娜.布朗(Shona Brown). 今年40岁的布朗曾在麦肯锡做过顾问. 现在是主管业务运营的高级副总裁. 尽管她的卡片是这样写的, 也许她的准确职称应该是"乱军首领". 从文学的角度上她还真地写了一本相关的书. 这本1998年度的畅销书就叫作"边缘竟争:用有结构的混乱取胜". 一点不假, 我在去谷歌堡见她的第一天就领教了. 我的向导和我就象没头的苍蝇不知去向. 在这里找个人都需要准确的导航和识别颜色作为编码的地图的能力. 我们被东推西攘 - 先是走错了楼 - 又是绕过小树林到另外一个楼 - 最后晚了十七分钟才赶到. 即使是谷歌的房地产都这么乱!

布朗建立起她自己的事业, 靠的就是强调混乱并不是一件坏事 - 这也是为什么佩奇, 另外一位创建人, 谢尔盖-布林(Sergey Brin), 和总裁艾里克.史密特(Eric Schmidt) 在2003年把她雇来谷歌的原因. 做为一个商业理论家, 工作在一个工程师们主事的公司里, 她把谷歌看成是她作研究的"最高级培养皿",尽管她的工作再实际不过啦. 此外, 她还兼顾人事部门(称作"人员运营"). 布朗带领着一只"别动队" - 由25 名战略顾问组成. 这些人每次借给大约十个项目去用 - 例如这里的地区销售队伍重组, 那里的市场潜力评估等等.

布朗说, 公司的目标是找到最准确的管理尺度, 然后在那个尺度上再放松一点. 几孚让人发笑的是, 在她和斯坦福大学商学院一位教授合写的一本书中, 她曾提倡用金凤花姑娘的方法(在小儿书"金凤花姑娘和三只狗熊的故事"中, 金凤花姑娘把狗熊们非常严格布置的家搅了个乱七八糟). 布朗说, 要在一个"快速, 模糊的环境"下成功, 就要避免制造太多的管理结构, 或是太少的管理结构. 换句话说, 做的不太热, 也不太冷, 你就完成任务了. "假如有一天我来到办公室感觉很舒服, 一点也不为即将到来的麻烦事操心, 那就说明我们管理过头了".

(待续 -- 浑沌, 在设计之中(2))